普里皮亞特已廢棄的幼兒園。
親歷
攝影師冒死換來珍貴鏡頭
數(shù)到20,馬上停拍
穿著鉛防護服,相機放在鉛盒里,攝影師科斯汀在核事故發(fā)生不久便進入核電站。但由于輻射量過大,所有的底片都完了,科斯汀沒有放棄,他又重新回到核電站。和科斯汀一樣,很多攝影師用健康甚至生命換來了珍貴的歷史鏡頭。
“我在樓頂數(shù)秒拍照”
現(xiàn)年74歲的科斯汀(時任蘇聯(lián)新聞出版社攝影師)對當初的記憶依然清晰,那場景依然令人不寒而栗。
科斯汀是怎樣第一次進入核電站禁區(qū)的呢?原來他是通過偽造身份混進了軍用飛機。他回憶說,當他聽到飛行員說“距離核反應堆50米,250倫琴(倫琴是放射性物質產生的照射量的一個單位)”時,他打開了窗戶開始照相,“這是一種愚蠢的行為”。由于遭到大量核輻射,這些底片顯示不出任何東西。
不過,在核事故發(fā)生后的第九天,當局允許科斯汀和其他兩名攝影師近距離接觸事故發(fā)生地。
科斯汀爬上核反應堆旁邊一座樓的樓頂,對著那些拼命鏟除爆炸廢墟的士兵拍照。他不得不快速按快門,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太有限。
“他們?yōu)槲液皵?shù),1,2,3……當他們數(shù)到20的時候,我就不得不從樓頂上下來。那是一個輻射最強的地方,每小時高達1500倫琴,而致死劑量是500 倫琴??謶指腥缬半S形。”科斯汀說,“那真像是一個非人的世界:一旁是核反應堆廢墟,一旁是帶著防毒面具的人,還有避難者。這完全像是發(fā)生了戰(zhàn)爭。”
科斯汀說,攝影師就像是一個獵人,隨時準備捕捉目標。但經(jīng)過切爾諾貝利嚴酷的考驗,“我現(xiàn)在才理解一個受害者在面對看不見也聽不到但卻更加危險的災難時的感受?!?/p>
由于放射性水平極高,在受損核反應堆屋頂上清理廢墟的士兵被分為八人一組,且工作時間至多不能超過40秒。這意味著他們需要穿著鉛防護服快速爬到屋頂,然后鏟滿廢墟扔進屋頂?shù)目吡?,絕大多數(shù)士兵只能鏟一到三次。
雖然科斯汀因為拍攝切爾諾貝利核事故而榮獲普利策獎,但他也痛苦地承受著核輻射帶給他的甲狀腺癌,他為此已經(jīng)做過幾次手術。曾經(jīng)的恐怖場景像噩夢一樣縈繞著他?!拔以谀睦镆娺^?在電影中?或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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