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一份特急絕密電報送到了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長楊帆的手里,電文大意為:據(jù)可靠情報,臺灣特務機關派遣少將組長劉全德帶領安平貴、歐陽欽到上海執(zhí)行謀刺市長陳毅的任務。楊帆看完電報,立即驅車直駛陳毅市長寓所,向他作了匯報。陳毅市長聽后淡然一笑,說:“特務要來,你又不能阻止他來,但來了,就不能再讓他跑了,一定要全部抓獲!”
聽了陳毅市長的囑咐,楊帆深感責任重大,他一方面立即采取有力措施加強對陳市長寓所和外出時的安全警衛(wèi)工作;另一方面立即召開公安局社會處各室主任、科長會議,決定集中全力,首先把劉全德擒獲。據(jù)查,劉全德在上海有4個交往甚深的關系,他潛滬后有可能在這幾個關系處居住隱藏。對此,楊帆決定采取“張網(wǎng)捕魚”和“見魚撒網(wǎng)”的偵察方案:一是嚴密控制吳淞口,防止劉從此潛入;二是快速接觸與劉全德有關系的4個人,爭取他們?yōu)槲宜?;三是繼續(xù)偵察新的重要線索。
劉全德和行動組成員安平貴、歐陽欽到達定海后,連夜趕到女土匪頭子黃八妹的巢穴。黃八妹,又名黃百器,以前是上海郊區(qū)出了名的女土匪,投靠國民黨后被毛人鳳、毛森委任為“蘇浙清剿總部直屬勘亂建國總隊副總隊長”、“東南人民反共救國軍海北縱隊司令”。上海解放前夕,黃八妹攜部逃至舟山地區(qū)洋山島嶼,曾多次派武裝匪特潛滬進行破壞活動,均被人民政府一網(wǎng)打盡。黃八妹是毛人鳳埋在舟山地區(qū)的一顆“定時炸彈”。
劉全德的確是一只難以捉摸的狡兔。到定海后,他先要黃八妹立即把他們3人送到大洋山,接著又對黃八妹說,3人一起行動,目標大,容易敗露。他讓黃八妹安排安平貴、歐陽欽搭乘去吳淞口的貨船進了上海,然后,自己化裝成“糖商”,于11月1日深夜悄悄離開大洋山,在浙江杭州灣乍浦附近偷偷登陸,于11月2日輾轉潛入了上海。
在大上海茫茫500多萬人口中,要發(fā)現(xiàn)和捕獲劉全德確非易事。撒出去的網(wǎng)已有幾天了,仍不見劉全德的影蹤,參戰(zhàn)的干警心急如焚,楊帆更是一連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經(jīng)過連日的排查,社會處發(fā)現(xiàn)了幾名有接觸敵特條件的人,其中有兩個值得高度關注。
陸某,解放前在國民黨上海市警察局刑警處當便衣警探。1949年5月,毛森充任上海市警察局長時,劉全德曾多次隨毛森到過上海市警察局,從而與陸某相識。陸還認識住在長樂路文元坊的劉的密友姜冠球,劉全德抗戰(zhàn)前曾住姜的樓上,與姜有房東房客之誼。姜知道劉為軍統(tǒng)特務機關效勞。劉認為姜嘴巴緊,不會出賣他。因此,劉全德潛伏來滬很可能會在姜處落腳,派陸某去姜家探聽劉全德行蹤當不易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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