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備受關注的遼寧省凌源市(縣級)衛(wèi)生局副局長、第一人民醫(yī)院院長呂仲學,授意所在醫(yī)院承攬工程的張海燕花5000元找被告人閆鳳奎購買了兩枚手榴彈安裝在情婦汽車前梁底部引爆,被法院一審以爆炸罪和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6年。(《新民網》12月14日)
從經濟學理論上來說,做貪官的情人是一個短期內投資少見效快的行當。前有鞍山市為色誘官員耗資50萬打造“最美臀部”的國稅局長;后有重慶文強情婦由普通民警到重慶市經偵總隊總隊長的一路飆升。50萬的粉餅擦在屁股上,奢靡的程度可想而知,錢從哪里來?當然不會自己掏腰包,大抵總是做情婦的好處。
既然是職權和美色的交易,是交易總講究等價的交換。50萬的豐乳肥臀,也難以抗拒時間在人身上留下的痕跡。一旦千嬌百媚變?yōu)槟昀仙?,人老珠黃想賣個青春亮麗的價碼恐怕貪官們錢來得再順溜也未必買賬。同樣,一個貪官仕途無望,到了江郎才盡的窮途末路,想要留住“野百合也有春天”的情人,也算是打破了交易的等價原則。在這種各有所需的勾當里,一旦有一方首先貶值,平衡就會被打破,輕者反目成仇,重者拔刀相向。當小“蜜”不再甜蜜時也會一反溫情款款的常態(tài),撒潑、罵街、“告御狀”的才能沒有機會也會創(chuàng)造機會表演一回。這樣的表演正戳中了貪官們的死穴,因此機關算盡殺人滅口就不是新鮮事,比如呂仲學的情人多次到呂所在單位“尋釁滋事”,反正不再轟轟烈烈中爆發(fā)就在轟轟烈烈中死去。龐家鈺大主席更是被11個情婦組團搬倒成為中國有史以來最經典的官場法制疲軟的冷笑話。
細心的讀者一定會發(fā)現(xiàn),在呂仲學爆炸案中,具體“實施爆炸作業(yè)”的是一個叫張海燕的人,這個充滿女性色彩的名字,假如不是男扮女裝基本也可以當做一個女人去理解。而且這個性別色彩極為鮮明的張海燕曾在呂仲學為院長的醫(yī)院承攬工程,張海燕是不是替代呂仲學前情婦的“新新人類”,新聞中并未提及。不過在我們看來,一個人這么心甘情愿的被驅使去做殺人滅口的買賣,也不是一般關系可以說的明白的。張海燕所以沒有領略手榴彈的滋味,基本上還是有購買的價值,而還甘心為呂大局長當槍手,還是身處這個位置上的呂局長有購買的能力。本來只是一個市場化的交易,盡管是人們買了單也沒有最后的幸運者,不同的是維系這種關系的人,都還在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tài)里。不過,可以想象的是當“小蜜”不甜時,這樣穩(wěn)定的格局自會被打破,至于什么手段,那還要看對自身的威脅都了什么程度,沒有誰比誰更歹毒。
身為凌源市衛(wèi)生局副局長、第一人民醫(yī)院院長呂仲學,大抵在最初與情人的巫山云雨中,也曾有過“情煞忒多”的良辰美景,后來因為我們所不知道但大約能想象到的原因,鋼管、木棒、手榴彈對付日本侵略者的狠毒招數(shù)都用上了,在與情人后期交往水深火熱中的煎熬,不能脫手清倉的折磨已經可見一斑了。
法院一審以爆炸罪和故意傷害罪,判處呂仲學有期徒刑6年,我看倒是便宜了這廝。假如能夠順“蜜”摸瓜,呂仲學在和前情人的交往中大概也會和任何一個貪官的包養(yǎng)史沒有太多的分別。僅僅依靠局長大人微薄的工資收入作為支付美色的籌碼嚴重違背了錢色交易的規(guī)則,這兩個小錢,誰愿意跟他玩?有詩為證:金縷衣外裹金縷,溫柔鄉(xiāng)里說溫柔。買笑千金何所來?秋后農人更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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