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局長徐滬直接指揮的“反賭球風暴”已取得階段性成果,公安機關正式對外公布,中國足協(xié)副主席南勇、楊一民,裁判委員會原主任張健強已被警方依法刑事拘留。我不知道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說好,當然對,延續(xù)數(shù)年的反賭打假掃黑馬拉松終于抓住了幾條大魚,樂觀的人甚至唱起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勸善歌;說壞,也對,走馬換將一茬茬到南勇去年1月出任足協(xié)掌門,反賭掃黑信誓旦旦言猶在耳,不到一年就犯事了,足壇的水咋就這么深這么臟呢?
關于足球領域的假賭黑本身,我沒有資格參與議論,足球賽事之于我,連“打醬油”的興趣都沒有;但是學中文的“出身”和吃新聞評論飯的職業(yè),使我不能不了解有關足球的主要文學作品與新聞熱點。從我的視角看,中國足球或中國足協(xié)(在舉國體制條件下,請允許我把它們混為一談)對于繁榮中國文學和活化言論環(huán)境,其不可磨滅的貢獻是萬眾齊唾也淹沒不了的;還不談它曾培養(yǎng)了“小地主”等知名球迷,為眾多球迷提供過激情和幻想,今天仍在為人們提供茶余飯后的談資和宣泄憤世嫉俗情緒的題材。
關于文學,我記得,1985年春,中國足球隊在北京工人體育場沒能戰(zhàn)平中國香港隊,失去出征世界杯資格,許多觀眾情緒激動,要求與足協(xié)領導對話,在場外攔截外賓、掀翻汽車,釀成了當代中國第一次球迷鬧事事件,也誕生了作家劉心武的著名報告文學《五一九長鏡頭》;12年后的1997年,中國隊在大連沖擊世界杯失利,極度郁悶的老榕寫跟兒子看球經(jīng)歷的網(wǎng)絡名帖《大連金州沒有眼淚》,不僅在足球界和網(wǎng)絡界,在新聞與文學領域也產(chǎn)生了轟動性效應;又12年后,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作家張宇的小說《足球門》,堪稱當代譴責小說吧;網(wǎng)上以中國足球為題材的嬉笑怒罵段子更是難以計數(shù)。這叫“國家不幸詩家幸”,也沒有多少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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