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啊我才是純犀利
犀利哥當初被不少人津津樂道的時候,兄弟我就有點不以為然,用句老掉牙的話來說,這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么?犀利哥在網絡上完全是被紅的,與鳳姐之流刻意“找紅”具有本質的不同。當然持此態(tài)度的肯定不只我一個,而對此態(tài)度同樣不以為然的也同樣存在——不就是個樂子么?何必那么認真呢?是啊,如果你迷戀趙本山的小品,那與迷戀犀利哥又有什么區(qū)別?
真實的犀利被消費之后,表演的犀利又登場了。5月1日這天,犀利哥身穿名牌服裝在順德碧桂園農莊與女模特兒同臺走秀,吸引許多游人和網民前來捧場。但讓熱心觀眾失望的是,如今的犀利哥,原先深邃的目光沒有了,也失去一臉滄桑感,在清潔華麗的服裝下,一副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緊張恐懼的小男人形象。據說周立波曾經指出:犀利哥之美在于自然野生,如果人工圈養(yǎng)就是對其的扼殺。真是佩服周明星的眼力,居然能在犀利哥身上發(fā)現(xiàn)美,并定性為“自然野生”。
衣服干凈了,美沒了。不知道節(jié)日期間出來找樂的人們會否后悔讓犀利哥回家,如果一直與犀利哥保持距離,把生活藝術化,豈非現(xiàn)在還有原汁原味的犀利可供玩賞?可見同情心是扼殺美的,還是少點為好。同情之外,還有人為犀利哥感到“由衷的高興”,說他實現(xiàn)了 “華麗轉身”,“從一名流浪者轉變?yōu)橐幻麆趧诱?,是最好的勞動?jié)新聞。犀利哥這種轉變,無疑體現(xiàn)了勞動的真正價值所在:勞動能讓一個人從非正常的生存狀態(tài)轉變?yōu)檎5纳鏍顟B(tài)”。這就等于說,流浪把人變成鬼,勞動把鬼變成人,讓我們祝賀犀利哥勞動節(jié)快樂。
犀利哥其實未必快樂,有記者觀察他半個小時,發(fā)覺他在整個表演活動期間只笑過一兩次,其他時間幾乎面無表情。如果他真的為實現(xiàn)再就業(yè)感到快樂,大概總不會是這個樣子吧?不過保不住有人把犀利哥的不茍言笑面無表情當作一種新的美,一種新的犀利形式。
聽說犀利哥非常珍惜自流浪以來的第一份工,早晨6點多就起床試服裝,并熟悉場地。雖然他的首場演出并不成功,但有這份精神在,相信會得到家人和演出方的諒解。說實在的,兄弟我不太希望犀利哥成功,倒不是嫉妒,而是難受。當務之急,家人還是好生給他治病,因為那犀利就是病態(tài)的表征。
(原刊于5月3日《南方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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