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需要多少諾貝爾文學獎來激勵
www.fjnet.cn?2012-10-16 01:14? 王明遠?來源:東南網(wǎng) 我來說兩句
11日晚上7時莫言獲獎后,微博上滿屏全是莫言。近日,莫言作品被瘋搶,實體書店已經(jīng)脫銷,而國內(nèi)部分網(wǎng)上書城,如當當網(wǎng)、京東商城和卓越亞馬遜中,莫言作品已紛紛斷貨。《蛙》、《檀香刑》、《豐乳肥臀》以及《紅高粱家族》等莫言的代表作至11日晚9時便已售罄。(《寧波日報》10月14日) 莫言先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第一次讓中國文學站到了代表世界文學最高榮譽的領獎臺上,填補了中國文學在該領域的空白。這份榮耀,不僅屬于莫言先生本人,更屬于群星燦爛、底蘊深厚的中國文學。 這份榮耀來得太遲,讓幾代中國人為之翹首以待,而當其真的降臨時,在人們歡呼雀躍之余,我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根本就沒有看過莫言的書、也沒有了解過他,甚至許多人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作家,而他居然這樣突如其來地把諾貝爾文學獎拿到手了,讓人難以置信,隨即才想到是要趕緊把他的書買來讀一讀了,了解一下他究竟是以怎樣的文字贏得了世界的關注和肯定。在這樣的背景下,這才出現(xiàn)了搶購和脫銷的局面,讓中國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作品“一書難求”。 這看似“文學盛宴”的背后實則包藏著多少“中國式的熱鬧”?有多少人是為著真的讀書而來的?又有多少人不是因為抱著簡單的好奇之心?據(jù)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開展的全民閱讀調(diào)查顯示:我國民眾每年人均閱讀圖書僅有4.5本,遠低于韓國的11本、法國的20本、以色列的64本。而且除了人均閱讀量低外,功利性和實用性的閱讀傾向也極為突出,在有限的人均閱讀量中,八成以上都是課本教材。在全國各大書店的銷售統(tǒng)計中,教材參考、考試輔導類的書籍占了很大比重。出版業(yè)人士坦言,很多出版企業(yè)都將類似的出版物作為重要的利潤點。真正的人文類書籍,不過像是森林里的點點叢花,雖然亮麗,但卻隱沒在蔥郁之中,得不到普及和重視。 早在2006年,我國專門發(fā)出了全民閱讀的倡議,各地也設立了“讀書節(jié)”或“讀書月”之類的活動,但直至今日,都遠遠沒有達到“全民性”的效果。讀書,對于原本與文字最有感情的中國人來說,似乎成為了一種近乎奢侈的儀式般行為,如今越來越少的人會不為了考試、升級和取得某種資質(zhì)而去單純地為提升自身修養(yǎng)、陶冶情操而讀一些有益的書籍,讀書的目的性變得越來越直接、求學的功利性變得越來越濃厚。當莫言尚未獲此大獎時,書店里擺放的作品少有人問津,而一旦享譽全世界,便引來了瘋狂般的搶購,試問這浩浩蕩蕩的搶購人潮中,對買到手的書籍有幾個人能真正讀完?又有幾個人能真正讀懂? 在俄羅斯,廣播和電視媒體每天都會播發(fā)一次新書廣告;在法國,擁有“家庭圖書館”是一種經(jīng)久不衰的時尚;在德國,政府向終身學習者提供鼓勵式獎金;在美國,政府甚至將完善強制性法律作為保障青少年閱讀水平的重要措施。而在我們國家,特別對于青少年而言,除掉教材以外的書都會被認為是影響學習成績的“閑書”,只有教學大綱內(nèi)規(guī)范的東西才是符合前途與命運“王道”。在應試教育的影響下,青少年的閱讀興趣變得越來越消減,學歷越來越高,知識面卻越來越窄,判斷事物、解決問題的能力越來越低。處在讀書黃金時期的青少年都如此,更何況已步入社會、步入工作的人們?在這樣的現(xiàn)實條件下談全民讀書風氣的形成,實在是有如水中月、鏡中花。 莫言先生的獲獎,并在全社會范圍內(nèi)刮起了這樣的一股崇尚文學、崇尚閱讀之風,無論此風效果如何、能持續(xù)多久,其意義畢竟都是積極的,至少讓人們在這個人文學術近乎枯竭的社會環(huán)境里,嗅到了一股值得去崇拜和追隨的新風氣。但我們希望這樣的一種激勵不僅僅是靠著諾貝爾獎的頭銜所帶來的,延續(xù)幾千年的中國文化想要繼承和發(fā)揚,更需要我們在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熱愛和重視。 |
- 責任編輯:鄧宇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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