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獨(dú)居 夫妻倆相守53年
雷卓禮,81歲,黃茹杰,83歲,夫妻倆獨(dú)居在天星村放牛坡的山上。三間土墻瓦頂?shù)姆孔?、一塊泥壩子,就是兩人簡單、溫馨的家。
昨天,記者來到他們家時(shí),雷卓禮正在廚房燒火煮飯,黃茹杰在打掃衛(wèi)生。當(dāng)記者提起兩人的愛情故事時(shí),黃茹杰立馬害羞得像個(gè)少女。
“我們是親戚撮合的,不過說起來,他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秉S茹杰坐在木凳上,回憶起往事?!拔沂歉⒘晔?,半歲父母都死了,只能在同村的孃孃家討點(diǎn)麥麩子湯喝。我16歲就嫁人了,還生了個(gè)娃兒,但遇到災(zāi)荒,丈夫沒挨得住,死了?!秉S茹杰說,之后,他們孤兒寡母常常被村里的人欺負(fù)。
見黃茹杰受苦,長壽的親戚就介紹了雷卓禮給她認(rèn)識?!爱?dāng)時(shí)我家里也很窮,衣服都穿不起,媳婦也討不到。”雷卓禮一邊拿著大蒲扇給黃茹杰扇風(fēng),一邊回憶。見了黃茹杰后,他就看上了這個(gè)溫柔、美麗的姐姐。因?yàn)榧依餂]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就常常到山上摘點(diǎn)野菜帶去給母子倆。一來二去,黃茹杰終于點(diǎn)了頭,后來兒子離開她,跟著他的姑姑生活。
沒有嗩吶,沒有嫁妝,也沒有長長的送親隊(duì)伍,31歲的黃茹杰和29歲的雷卓禮于1960年舉行了簡單的婚禮,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白天,他們下地勞作;晚上,點(diǎn)上煤油燈,縫縫補(bǔ)補(bǔ),擺擺“龍門陣”。兩人的日子過得很平淡,但感情卻越來越深。雖然沒生育兒女,直到現(xiàn)在,黃茹杰和雷卓禮已攜手走過53年。
妻想趕場 他為她開山劈林
“走嘍,去鏟坎坎?!币黄鸪酝暝顼?,雷卓禮撐著自己的拄杖,戴上草帽,大聲地招呼老伴,慢慢走出門?!八侨バ匏穆?,前頭才打了除草劑,趁早上涼快,去鏟一下。”黃茹杰一邊對記者解釋,一邊拿上鋤頭,跟上老伴。
跟隨著兩位老人,記者看到,黃茹杰口中的路是一條山間小路,就在房子邊,寬不到1米,只容2人通行,地勢也是高低不平,路面是用泥土鋪就的,偶有一段,泥土中鑲嵌著幾塊小石頭。小路蜿蜒向前,穿過樹林、竹林、菜地,在小路兩邊,有不少已枯死的荒草。
雷卓禮佝僂著背,走在前面,拿著鋤頭,看見有枯草的地方就鏟。黃茹杰走在后面,一手拄著鋤頭,一手?jǐn)v著老伴,等雷卓禮停步鏟草時(shí),她又立馬上前幫忙。
“他眼睛都看不清,每天還要來。”黃茹杰無奈地說,雷卓禮修的這條路已經(jīng)十幾年了,每年春夏都會整修一次。而小路的那頭,連接著涪陵的石和鄉(xiāng)場,原本是沒路的,全是樹林、雜草地。“十幾年前,我說想去石和趕場,他就開始砍樹、砍草、挖土修路?!秉S茹杰說,每天下午,等家里的活干完后,雷卓禮就拿著鐮刀、鋤頭開始修路。好久修好的記不得了。
黃茹杰說,等雷卓禮修好路,其實(shí)上了年紀(jì)的她已經(jīng)沒得力氣去趕場了,但她每天都會到路上去散散步,因?yàn)檫@是為她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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