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 我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和數百萬知青一樣,在“旗如海,歌如潮”的上山下鄉(xiāng)強大洪流中,澎湃著青春的激情,告別了親人和故園,坐上了解放牌的大卡車,到大田縣的湯泉公社泮車大隊去插隊。也正是從那時起,可以說,我將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和青春,都奉獻給了這片土地。
最開心:每月能掙39元
1969年10月,我隨上山下鄉(xiāng)的知青大軍來到了大田縣落戶插隊,在車上,一大群知青開始互相認識,并且興奮地討論著將要到達的目的地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的身邊,聽到同城知青的議論,開始想象著離開父母的生活是多么自由自在,似乎也不再為離開故鄉(xiāng)和親人而傷心了。
就這樣,我們在車上顛簸了近一天。下車后,帶隊的人領著我們走了近8公里的山路才到達我們所落戶的湯泉公社的泮車大隊。
一開始聽到“湯泉”和“泮車”的時候,我還在想我落戶的那個知青點條件可能比較好一點,光聽名字就覺得是個有車有水的地方,到了以后,我才知道這里的條件何其艱苦,居然沒有一棟樓房。當時和我一起被安扎在同一個知青點的還有另外7個人,我們一行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把隨身帶來的行囊扔在了地上,就開始狼吞虎咽吃起從家里帶來的食物。
第二天,我們就正式插隊落戶了,下地干活的鍛煉也從此開始。那時干農活全都靠手工操作,沒有插秧機,也沒拋秧之類的玩意,下鄉(xiāng)的第一課就是學習插秧,我從來沒有下過田,所以經常會走到爛泥田里。有的爛泥田很深,經常漫到我的胸前,整個人幾乎都快陷進去。
既來之,則安之。漸漸地,我適應了這里的環(huán)境,認識了這里的鄉(xiāng)親。在泮車,我們和當地農民建立了深厚的情誼。從一個把苗當草鋤的無知,到熟練地操作鋤頭和犁,我成了真正的農村人。
在大田,最開心的就是有一份暫時穩(wěn)定的工作,下鄉(xiāng)三年后,隊里便將我安排到太華公社的太華小學代課,每月都能領到24元的工資,而晚上的業(yè)余時間就到公社的文化站去當兼職,每月也有15元。
最難忘:電影院里邂逅夫婿
在大田,最讓我難忘的事,就是在這里找到一個好丈夫。下鄉(xiāng)的三年中,我們同來的幾位知青都陸陸續(xù)續(xù)返城了,這個時候看到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回到城市,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也許是老天爺的刻意安排,我認識了我現(xiàn)在的先生。
1971年,大田電影隊來到我們大隊放電影,很多知青都到隊上去看電影,當時我先生就在熒屏后面操作放映機。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先生的一位同事發(fā)現(xiàn)了我,見我長得眉清目秀,又是下鄉(xiāng)的知青,堅持要替我倆“牽線”。我們相識以后,我先生對我漸漸產生了好感,經常給我寫信。
后來,我先生他們的電影隊一年會下來兩次為我們放電影,他也會通過這個機會順便來看看我。兩年后,我被招到大田的食品廠當上了工人,不久,我與先生結束了四年的愛情長跑,就此在大田安家落戶,成為了大田的媳婦。
說起插隊時的生活艱苦,我當時確實沒有想過什么未來的生活會怎樣?或許是當時的年齡小、思想比較單純。回想起當初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吃上一頓用水煮過的香肉,在四十年后的今天,確實是讓人感覺既辛酸又難忘。
雖然知青歲月與我們漸行漸遠,但是經歷過知青生活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種難解的懷念,我希望,在大田插過隊的泉州知青們,在有生之年都來這里走一走,看一看。(據東南早報 講述人:陳瑞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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