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以我對小說作者及其小說的了解和熟悉,為這部我和作者有著一般企盼心情的小說集寫點什么,是肯定會得心應手的,然而當我正起神色把雙手安放在鍵盤上想要“噼噼啪啪”的時候,卻頗為躊躇了,一種“近書情怯”的難以切入感使我不知該從何說起,就像面對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時幾乎無語。于是念叨著“紅蝶結”三字,想像那紅帶飄舞、凌風婀娜的姿態(tài),似乎正訴說著一段一段的的因緣際會,又頗為感慨歲月的更迭之速,而石旭東先生揮筆疾書、酣暢淋漓的形象又在眼前浮現,與其共坐窗前滔滔文學的情景依次展開,在煙霧繚繞的飄飄悠悠中,依稀有一條文學的長路在前方延伸……
在這條長路上行走著的,是一個執(zhí)著而堅定的身影。這個身影常常使我想起一個去西天取經的朝圣者形象,他曾經歷盡艱辛,他曾經遭受屈辱,他磨礪奮斗過,他灰心沉淪過,但最后抵達的彼岸是高蹈于俗世之上的清高境界?!熬啪虐耸浑y”幾乎就是功成名就的最好見證——或許說“功名”太冒昧了,我也從未將“齊天大圣”看作是一個僅有勇武的滑稽形象,也正是在這個意味上,石旭東先生對文學的執(zhí)著格外令人欽佩,歷經大半輩子的酸甜苦辣,于文學的鐘情卻始終如一,似乎從來沒有患得患失過,也不像時下許多所謂的文學愛好者那樣常常停下來東張西望,他沉靜地推開了文學以外的誘惑,目不斜視,大步前行。